秋筠在父亲门外,整整跪了一天,水米未打牙,近黄昏时,支持不住,径自昏倒。
完颜雍立传太医赶到,秋筠看眼前人影恍惚,晃动着完颜雍焦躁来回走动的身影。
轻唤了声:“雍郎”。
完颜雍猛听秋筠一声唤,奔至榻前,俯身,温柔地问:“筠娘,你好点了吗?”
秋筠惨淡地笑着,无力地道:“我没事,别怪我父亲好吗?”
完颜雍蹙眉,心疼道:“别说话,太医说让你好好休息”。
三日后,秋筠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完颜雍寝殿。
空旷的大殿她弱弱的声,在完颜雍听来却似惊雷。
“你放了我,或杀了我,我无怨言”。
说着,静悄悄离去。
留下愣在那里的完颜雍。
待她背影消失,完颜雍手捶御案,发出一声悲鸣,“苍天啊!我完颜雍坐拥天下,却得不到一个心爱的女人,纵建丰功伟业,与何人分享”。
初冬,天空飘落第一场雪,南行的古道上,几辆马车载着秋筠父女,莫秋生、和傅家乌二奶奶。
秋筠回首车窗外,高高城墙上,寒风中挺立一人,头顶身上落了一层银白。
他岿然不动,一任冷风侵袭。
她在也控制不住,不顾一切跳下车,伏在雪地里,双肩抖动,长跪不起。
乌氏下车,悲伤地看着她,饱含清泪。
莫秋生痛苦地深垂皓首,夏仲荀看也不看,心却在滴血。
一行不日渡江,来到南岸。
南北气候不可同日而语,才北国冰封,眨眼江南水绿,
秋筠望着滔滔江水,目光茫然而呆滞。
心没了,人还会痛吗?
至庐州,莫秋生拜了母亲的墓,众人拜祭。
莫府已夷为平地,不复昔日盛况。
莫大奶奶也已不知所踪。
莫秋生与秋筠等回京城临安,朝上面君。
临近家乡,秋筠心思才有所活动,母亲,儿日思夜念,等的就是一家团聚。
夏府重建,恢复当年模样,如今物是人非。
夏母扶着丫鬟赶奔出来,秋筠一溜碎步,夏母骤见女儿,颤抖着手唤道:“筠娘,我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老爷,你也回来了吗?”
秋筠扑上去,双膝跪地,抱住母亲,只一声:“娘亲”,哽咽语不成句。
夏仲荀见到妻子,心情激荡,道:“夫人,你这一年可好?”
夏夫人端详着丈夫,含泪道:“你抛得我好苦啊!”
黄姨娘看一家悲悲切切,忙悄悄擦了泪,欢愉道:“今个是大喜的日子,该高兴才是,怎么都哭起来”。
夏夫人破涕为笑,道:“你看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黄姨娘道:“老爷、筠娘和客人远道来家,快进屋歇歇脚”。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进去。
夏夫人拉着莫秋生手道:“秋生啊!这次你就住在府上,京上也没个人,还是在这里有你夏伯母照顾着才放心”。
莫秋生含笑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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