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到了清晨,太阳升起时,水汽已经蒸发殆尽。
院中石榴树亭亭玉立,树下一片狼藉,月季被雨淋湿整晚,橙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
别墅二楼,谢烟鹂把闹钟关上,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两条长腿一条曲起,一条伸直,小青蛙一样趴在床上赖了五分钟床。
门外,谢仲华敲了半天门,看没人回应,气沉丹田:“再不起来迟到了!”
他年近四旬,看起来仍旧英俊,并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将军肚,不开口时,甚至还能称得上文质彬彬。
可其实他嗓门很大,隔着门,也震耳欲聋。
谢烟鹂往枕头下钻了钻,到底忍无可忍回应说:“知道了。”
他这才心满意足:“饭做好了,快下来吃。”
而后,哼着歌下楼了。
谢烟鹂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都像是在梦游。
换衣服时,手在左边那套校服上顿了一下,又移到了右边。
左边的校服,白色短袖衬衫配一条绿色格纹百褶短裙,同色系的蝴蝶领结,胸口用金线精致地绣出一只白鸽。
白鸽口中衔着由日月、山川组成的校徽,看起来格调满满,每一根丝线都透着财大气粗。
右边的校服,白色短袖polo衫,袖口衣角砸了一圈深蓝色下边,下搭同色的深蓝长裤。
衣服裤子都宽宽大大,谢烟鹂穿上,腰身大的能再塞下一个人。
她用力把两根松紧带往里收,系了个丑丑的蝴蝶结,又对着镜子照了照。
……好丑。
自从谢老板发财致富之后,她就再没穿过这么丑的衣服了。
楼下,谢仲华已经准备好了饭。
谢烟鹂吃生煎馒头配皮蛋瘦肉粥,吃完一屉还嘴馋,又吃了一只豆沙包。谢仲华吃油条喝豆浆,一边拿手机翻看今天的大盘。
谢烟鹂催他:“上学要迟到了!”
他这才皱着眉站起来:“走吧。”
“又绿了?你不是说不买股票了。”
“你冯叔叔新推的那支,说是有内部消息,绝对的妖股。”
结果是挺妖的,上市之后,曲线一路向北,跌得都快看不到了。
谢烟鹂觉得谢老板手是真臭,买的股票就没有赚到过钱,连去买刮刮乐,都张张写着谢谢惠顾。
反倒是她,还刮出过一台空调,把谢仲华高兴得要命,那台老式空调就算是落伍了,他也专门拆下来放在库中不舍得扔。
谢烟鹂站在门口,等着谢仲华,半天,看到谢仲华开着一台路虎过来。
谢烟鹂跳上车,问谢仲华:“怎么又换新车了?”
谢仲华戴着墨镜,配这台车,看起来就挺酷的:“你去新学校,换辆好点的车,免得你被人瞧不起。”
谢烟鹂翻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车从选配到提车,最少三个月。”
谢仲华“嘿嘿”两声:“你不懂,这是男人的情怀。”
车子向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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