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白黄的皮肉露出了来,一层层叠着的,这是老头病倒了,不然,他一振作,身上的肌肉还是可以绷紧的。在嬴师隰中箭的皮肉上,那一圈的周围,已经渗出一圈黑晕,箭头竟深入五寸有余。
随军太医急得大汗淋漓,却不知如何下手?
军帐中,早早升起了熊熊之火。热哄哄的,暖暖的,让人出汗。
“是否毒箭?”嬴渠梁满眼泪光,却没有慌乱。
“这是魏国的狼毒箭,一时难解,不过箭簇头却是楚国制式的……”
“敢拔除么?”嬴渠梁问,他满脑子里都是嬴师隰叫他时的那句话。
“我儿渠梁,休要惊慌……公父来啦……”
“近箭疾射,铁簇深入五寸有余,断不可拔。”太医摇头。
嬴渠梁知道这位太医八成还是怕担责任,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万一这老秦公死了,别看秦国明法废除了人殉,可到时会不会用他来殉,却是谁能知道呢?众所周知,在一些地方的奴隶主,仍是可以把手下他想的人殉葬。秦法,此时管得地方很少。
嬴渠梁后退一步,环视帐中大将,向一员威猛的将领拱手道:“大哥,断箭吧。”
嬴虔虽是嬴渠梁之兄,但他是庶出子,不过纵是如此,两兄弟的关系倒也真是不错。听得嬴渠梁招呼,他走到公父身后,拔出长剑立定,双手不禁微微颤抖。要知道,箭簇深入**,箭杆的受力处便在背心伤口,稍不留神使箭杆晃动带动箭簇,公父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况且楚国的兵器打造得极为精细,长箭杆用上好的硬木制作,又反复刷过几遍桐油大漆,锃亮光滑,寻常刀剑根本难以着力。嬴虔紧张得头上冒汗,内心暗暗祷告:“天月剑哪天月剑,救公父一命吧。”凝神定力,扬起天月剑轻轻一挥,只见一道光芒闪烁——剑刃尚未触及,杆已被剑气悄无声息的切断!
嬴虔左手疾伸,凌空抓住断开的箭杆,再看公父,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嬴虔长吁一声,不禁跌坐帐中。
帐中大将们也同时轻轻的“啊”了一声。
太医小心翼翼把那箭簇头子给割了出来,流了不少的暗色的血。
许是放了血,嬴师隰给惊动了,他的嗓子里出丝丝的声音,终于睁开了眼睛。
“公父……公父……”
“老君上……老君上……君上呀……”顿时,帐中的将军位跪做了一团。
嬴师隰清醒过来了,他神智一清,立时回复到军事上。
“我军……胜了吗?”他轻轻的问,由于自己倒下了,嬴师隰担心自己反胜为败。
“公父……”嬴渠梁道:“我们胜了,我们胜了……大哥……你来说呀!”
嬴虔忙道:“二弟说得对,我们大胜呢,斩了他魏人……多少来着?”
一名秀气的青年将军道:“至少五万!”
嬴虔忙道:“是是是,最少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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