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她钱兰欣身份低下,又是个身份成谜、来历不明的汉女,只怕在王府众位女眷心中,连那罪籍出身的良妃都比不上。这等比喻自然是假设王爷得继大统,成了雍正皇帝,府内诸位女眷都成了宫中妃嫔之时。
故此,这几日来拜访她的,都是往日做妈差时候还算有些交情、同是奴才的王府下人,但凡福晋、侧福晋、府邸格格们,可是一个都没来,阿昭更是不会过来。
原本,乌拉那拉氏,怎么都会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儿,该得跑来瞧瞧自己的,可是,楚笑寒心里冷笑着,只怕福晋她心里头也在暗自惊怕着,这次陷害的个中玄机那钱兰欣恐已知晓,因此再难作伪,装模作样、假惺惺的问候示好自是做不出来了。
加上,胤禛既然能在乾清宫说出那番话:“……能拿到这筭袋的人,应当是我府里头的人吧。”
可见,王爷心里早就一清二楚,黑白分明。所以他才会叮嘱:“去热河以前,就不要再见福晋了。两下里都为难得很。”
他知道,自己不想见福晋。他也知道,福晋也不想见钱兰欣。
于是那见面、还有每日里的请安,也就莫名其妙地免了。自然,宠惯上天的传闻愈发铺天盖地起来。
那么,这耿怀凝怎会不随了大流,却要来看她钱兰欣呢?再是不受宠,她也刚生了个阿哥,她阿玛好歹也是管领。
至少同钱兰欣比起来,这身份地位,相差的不是一点点。
正忖着,那边门帘子掀起,耿怀凝已经走了进来。
和以前一般,她还是不喜带侍从女婢,只是单人前来。里头一袭简单的白裙子,外头套个素淡的紫色绸褂衫,同平时一般脸容安详庄重,举止稳态。
她第一次单独来寻自己,当时还在阿昭的体内,也是这般稳重得体,一派与人无争、安之若素的样儿。她当时,似乎,是,好意来警告自己。
但是,并不确定。
因为,已经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
再后来,阿昭被八爷凌-辱了,再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楚笑寒微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和香囊,起身迎上,笑说道:“耿格格……”
耿怀凝迅速顿住脚,似乎颇怀戒心,摆摆手说道:“钱格格,你我份属同位,勿需如此多礼。我来,不过是聊表谢意。虽非你有意相助,但是,说到底,这事儿,终是因了你。”
她说到这儿,有些儿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若不是你同王爷闹了别扭,哪里会有我今日的这个哥儿呢?在这府里,尤其是我等无正式名分的格格妾侍,没有孩子,如何能显得稍稍体面一些呢?可巧,天福佑我,这孩儿还是个阿哥,我竟是一下子超过了那宋格格,枉她谋算这么多年,却……也没……。”
说完这几句,她定定地毫不闪避地直直看住楚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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