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准备抽刀,前头的轿夫从腰封中拿出一个挂牌,上头一个‘隐’字便让领头的一瞬吓得失了魂,松开刀柄跪在地上:“小的狗眼,惊扰了皇上。”
轿夫指了指自己的嘴做出一个嘘的手势,那人连连点头,朝后头挥手示意手下让开。
能让隐侍卫抬轿的人,唯有当今皇上,没成想自己竟会撞上,虽多冒犯却只是做好分内之事,想来不会受罚。
的确,周玉辟对袁乐涵又多了一分认可,袁家可比那秦家好上太多,自己宁可用忠心的傻子也不会将权交予聪明的恶人。
陆拾柒人间玉辟,知之难诀别
之后的一路都十分平稳,渐渐多了些人声,六品官员的宅邸离皇宫是远的,两个轿夫抬着两人前行这么多里地原是必然疲惫不堪,可隐侍卫反而越走越快。
魏青又撩起轿帘给周玉辟看外头,已能看到许多酒楼与客栈都还有灯火,悉疏的人声和偶尔传来的大笑无不充斥着自由气息。夜风也与宫墙之内的不同,散漫地吹过指尖,萦绕在两人耳边。
“只是夜晚都这般不同,所以你喜欢外头。”周玉辟虽这么说着,嘴角却微微动了动,他温和地笑着,这种神情先前也未曾流露过,似乎对他而言,那高墙之内属于自己,而这自在的外头则是魏青的。
“不止是这样的,还有太多。”魏青没有转头看向皇上,他盯着那些酒醉酣睡在路边的人,神色凝重。也许是这样的醉汉,或是流浪的人侵犯了家妹,但总觉得这事并非如此巧合,既然方才也看到袁巡督下属们都如此尽责用心,又怎会任凭那种龌龊之事在街巷发生呢。
“朕也曾同你说过,会与你一块看遍这江山。”
这句话让魏青收回朝外的眼神,看向被微弱光线照出冷峻棱角的脸庞:“您的心意臣下收下了。”没有灼灼的目光,也没有兴奋的笑容,只是对周玉辟说的每句话的完全接受,好比扔了一块石头进水面,却连丁点涟漪都没有泛起,魏青的这种无反馈温顺和冷漠无差,轻轻挠着周玉辟的心,让他作痒又疼。
王府门口如今无人,看着台阶上还有些脏污和落叶,想是如今这里头连仆人都没了,空剩了一个壳子。
魏青下了轿子,他还记得从前常常骑着马候在这里等王双采出来,两边过往的行人还会羡慕地看着公子哥们出游,只过了一载光阴便已天翻地覆。
周玉辟伫立在魏青身后,没有任何催促,他试着体谅对方的心情。人世间那么多感情他都没有,也不该有,而如今像发芽般,任凭这些好的坏的情绪暗自生长。
终于,魏青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上前扣响了沉重木门上的铜扣,在夜深中显得格外突兀。
以往总会很快有守夜的人前来开门,如今都不知他们还听不听得见。或许是近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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