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能沉默了一会,坐在床头,两人出行以来都宿在一块,其他士兵没这么舒坦还能分两张床睡,大多都打打地铺或是挤在一块。
原以为他避开了自己的问题,没想到还是听到他回话:“就算只用一年,我们能平定琼斯的动乱,皇上也不会让我们呆府上舒舒坦坦陪着家人,天下那么乱,皇上需要用人。”季疏远垂下眼睛,手抚着一个精细的竹筒,默不作声。
“行啦,你这么年轻便选了这条路,注定是命系刀上,但也会光宗耀祖,值了!”孙能打破了自己带来的愁绪,他知道士气究竟有多重要,见季疏远对带着的竹筒爱护有加还以为是什么趁手的武器,便转了话题:“我看你身上只带了一把铁剑,难不成还藏着宝贝?”
季疏远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护身符。”
“我可没见过这么大的护身符哦。”孙能看对方不想告诉他,爽朗地笑了几声,也不再询问,他自然不在意这些。
“就是这样。”屈多益在金承殿内跪着,看了一眼手上拿着后巡司文书的周玉辟,他刚说完玉佩的事,就看皇上怎么决断了。
“魏青在殿外候着?”
“是...”屈多益皱了皱眉。
“把他叫进来。”
春芽不安地看着魏青,他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还未开口便见昌雨公公面色凝重却依旧温和地来请魏青。
魏青绝不想与屈多益为敌,他不知后巡司的文书怎么写的,但殿内的气氛的确不一样。
“魏青,御衣坊并未给过你那样一块玉佩,对吗?”周玉辟眸色深沉地发问,仿佛那日与自己温存春色的不是他。
“是。”这事的确无从说起,除非扯到贤祥,但宫里可不兴提死人。
“还有呢?”
“臣下只拿了一块玉佩。”
此刻那沾满红欢的玉佩平稳地躺在一块素色娟布上,仿若它上头的药性也这般安宁,周玉辟的指甲划过纹路,随后看向昌雨,后者马上上前接过几案上的文书递给魏青。
‘红欢玉佩一事经查,此玉佩为贤祥吩咐御衣坊给魏青,未曾有人见其拿取后佩戴。后屈扶光查北院魏青住所,找到玉佩,此时玉佩并未沾染任何药物,被放于储物箱最底层且用包裹包住,在出正殿放置一日后萤千便将玉佩放回箱子。但魏青所述是隔一日才从珉连手中拿回玉佩,此时玉佩已沾染红欢以致其误中药性。’
“的确如此。”魏青看完抬头看向周玉辟:“皇上若是怀疑臣下与珉连公公勾结,可问他。”“珉连已经招了。”周玉辟挑了挑眉:“说是你给了他好处,他才会应允玉佩之事,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见过什么玉佩。”
“是后巡司的人审的?”魏青撇向一旁跪着的屈多益,他张了张嘴原想将自己对大主宫的信任说出却觉得亳无必要。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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