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金承殿内周玉辟看着轩化呈上来的文书冷笑了一声:“怎么看着都是一副逼供模样,轩主司早该知道朕想要的是真相。”
“是。”轩化半跪于地,要说委屈做这差事那必然是,可这活干久了,人更多的是想着法该如何掌握他们的恐惧从而寻得真相:“是臣失职。”
“余白将这责任揽下来,反正他那脑袋也不值钱。”周玉辟提起毛笔让它在指尖滚动,笔头沾了红色墨汁,转动手腕在余白的名上划了一条:“但是大云宫里怎么会有红欢,真是有意思。”
屈多益看周玉辟放下笔,便将那文书还给了轩化,那名上的红墨印与鲜红的血迹混在一块,难以辨别。
“臣接旨。”轩化知道,每每犯过错的人名上被这么一划,那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也全都搭上了。后宫里一夜可富贵荣升,也能尽数送了命,里头的人许是身不由己,但外头的更是无辜,连个音讯就没,还在家睡着觉,便稀里糊涂全死了。
“此事便以余白了结了么?”屈多益知道周玉辟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但似乎一向厌恶秦家的他这次并不打算揪住秦明茶不放。
“已经还了大主宫清白,你这也该满意了。”
“奴才不敢。”屈多益跪于地上,他往些时候也会谈论这些,但今日的皇上不知为何,火气极大。
“你又开始生疏了。”周玉辟垂眼看去:“过去也这样吗?动不动就跪、每天把奴才挂嘴边。”
“您要奴才说真话吗?”
不置可否的沉默中,屈多益缓缓叹出一口气:“变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皇上您。这些话他人定不敢同您说,只有我伴着您时日最长,向来都是知道您的好恶的。也知道您这么长时间以来多么的孤独和不容易,我曾以为可以同您从前般什么都说,可后来才发现,自从您做了皇帝,您便将所有人都推的更远,包括我,即使您也努力地拉进过我,可您的心里早已视我为他人,您无法再信任我。我曾为此极其难过,但从未怪过您,您要变成真正的君王,再也不是那个谋着王位的少年,如今谋的,是天下,多累啊,看到您日日审着那些公文,见着一个又一个居心叵测的臣人,习惯地怀疑我也是应该的。可是,为何我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周玉辟耐心地听着屈多益的诉说,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的确再也回不去了。一朝成帝王,哪会还有少时天真的情谊。
“多益,一直到现在,你依旧是朕最信任的人。”周玉辟的眸子暗了下去,他没有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只是这么说着,夹杂着的情绪中,的确是有几分真意。
“那皇上...为何还是找了昌雨。”屈多益带着最后的期望问出了这个哽在心头许久的刺,自己的徒弟,那个熟悉自己事务的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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