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淡淡的香气,她走至梨花前,扬首望着白花。
站得近,梨花香气浓了些,她似乎感觉了殿下所在。她不觉伸手摘了梨花瓣,心中的秘密骤然被无限放大。
她喜欢殿下
她长大了,知晓情爱为何物,喜欢自己的嫡母,大逆不道。
可府内只有她二人,她以为,只要她一辈子不嫁人,她和殿下就可以相守在一起,可裴铭要回来了。
殿下名正言顺的夫君要回来。自己的计划都被打破,裴铭回来,自己该如何自处呢,看着他们夫妻恩爱
裴熙的目光淡了下来,掌心的花瓣被一阵风吹走,掌心空空,什么都没有落下。
她落寞不已。
婢女站在她的身后,“郡主可要换身衣裳去见殿下。”
溧阳长公主喜欢干净的孩子。
裴琛低头看着裙摆上的灰尘,拿脚踢了踢树干,道一句“不换,你去给我找一根棍子,打人的那种。”
“咦,您要打谁您要什么样的,这些可有讲究的。”婢女嘀咕一句,“谁惹您生气”
“我得去负荆请罪。”裴熙凝神,眼角划过水光,扬首看着梨花,气道“我想将它砍了。”
婢女笑了,“您舍不得,奴婢给您寻个板子,如何您犯什么错了殿下疼您,您说几句软话,事情就过去了。”
“你见过驸马吗”裴熙心不在焉,拿脚踢着树干,好奇道“他长得好看吗”
“您这么好看,驸马岂会丑陋。”婢女偷笑,“您是想爹了吗”
“想他做甚,你快些去找。”裴熙不想听了,捂着耳朵,哀怨地瞪着梨花,心中失落得厉害。
暮色四合,幕僚们循序退出书房,房内灯火通明,溧阳伏案小憩,烛火徐徐打在她的身上,在桌旁落下一重人影。
门被敲了三下,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内光色复杂,很快,她镇定下来,道一句“进。”
门被推开,露出一双乌黑大眼睛,粉妍的肌肤映入眼红,她迟疑,“你这是怎么了”
裴熙抱着板子左顾右盼,溧阳轻笑,“你又打了谁,负荆请罪可是不好演的。”
“没打人。”裴熙回身关上门,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案牍前,脊背挺直,下颚抬得高高的。溧阳托腮望着她,巧笑道“你那做了什么”
“烧了一封信。”裴熙耷拉着脑袋,不见愧疚,反有几分失落。
溧阳淡笑,“门房说了,信给了你,你烧了”
“烧了,那人说明浔亲启,我一生气就给烧了。”裴熙双手将板子递给溧阳,眉头紧皱,底气十足,“再来一回,我还是会烧的。”
“照你这么说,板子也打不服你。罢了,你起来说话。你这横眉瞪眼,反像是我做了错事,你来兴师问罪。”溧阳扶额,多问一句“裴铭的信”
“您怎么知道的”裴熙惊讶,掌心托着的板子颤了颤,一时不解,“您喜欢他”
“孤喜欢裴熙,不喜欢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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