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能在摸爬滚打中锤炼,自己领悟。
“父亲……”
高澄还想再说,却见高欢瞪了他一眼,不悦的呵斥道:“退下!”
“好的父亲。”
高澄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就出了书房,他决心回去以后好好把兰京教训一顿出口恶气。
……
“长猷(陈元康表字),上次你写给我的田亩税制整改,完全不行啊。”
建康城尚书府(已经搬迁出台城,目前坐落于东府城)的书房里,刘益守给陈元康倒了一杯茶,长叹了一声。
陈元康对自身才能还是很自负的,如果刘益守说是修修改改一下,他肯定能接受。但对方说这方案完全不行,他就要听一下说法了。
“主公,此法有何不妥,愿闻其详啊。”陈元康拱手说道。
刘益守麾下没有出现那种“言听计从”的谋士,是因为他本人就学识过人,别人没有能力牵着他鼻子走。
对哪个谋士言听计从,也就意味着在见识与谋略方面完全被对方把持控制,这对于当政者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一件事。
“长猷曾在魏国中枢为官,对税法知之甚详。这北朝的税制,都是与均田制配套的。均田先不说好坏,建立在其上的租调制,就大有问题。特别是与梁国的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
刘益守叹息了一声,陈元康毕竟是长期待在建康,没有在梁国四处跑,见识各地风物。
“每丁每年要向国家交纳粟二石,为租;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为调;服徭役二十天,闰年加二日,是为正役,若不需要其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为庸。
凡是均田人户,不论其家授田是多少,均按丁交纳定额租庸调即可。主公认为这有何不妥呢?缴纳数额可以慢慢调整嘛。”
陈元康非常自信,不觉得自己的方案有什么大问题。这一套在北魏实行多年,非常成熟。
“每户无论有多少田,都按户里的人头交税。可是如果参与均田的人没有田了,他们还要缴纳如此重的税负,要怎么办?一户当中,丁口有多有少,丁又添丁,每一个家庭的负担实际上相差甚远。
这还不包括那些世家豪强土地兼并的。”
刘益守直接指出了均田制里面最大的问题:不仅每一户的负担不同,参与均田的人若是没有田了,他们如何承担赋税也是个大麻烦。一不小心就会逼良为匪。
这种问题听起来就像是红烧排骨里面没有排骨一样,但在现实当中,却又是普遍得不能再普遍。北魏的覆灭,起码有一大半的直接原因在这里。
刘益守接着说道:
“魏国的租调制度,不是赋税太重,而是赋税太轻!而杂税又太多太重!正因为制度不完善,所以才出台很多杂税补充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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