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放开手,信又回了齐墨璟手中。
他没说话,只沉默且迅速得拆了信,信中言语寥寥,只让齐墨璟遵守重整达木错的承诺。
侍墨自他的脸上瞧不出喜怒,惯常的冷肃让他心中带了些忐忑,却还是只得耐心侍立一旁。
齐墨璟手中拿着信笺,双手负后,再次望向窗外廊下的浮尘。
尘随光动,每一粒尘埃都仿若有生命般,欢欣鼓舞着迎接既定的命运。
“她回来了。”他的声线平稳中带了些不为人知的欢欣,又好似大梦初醒,恍然一梦。
侍墨终于气韵悠长般散了口气。
“那倒是好,夫人既回来了,可否遣人去接她回来?”他轻问。
“……”齐墨璟沉默一瞬,“还不是时候。”
“是。”眼下骆城情势瞬息万变,的确不是回来的好时候。
新扎的帐篷中。
“我与他的感情如何,尚不需你来置喙。”时锦眼角眉梢带了些恼意,“你年轻些,自是向往绚烂如烟火般的感情。我比你大些,自然更喜他的稳重体贴。”
“那姐姐可知,崔时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颜子川自身侧拿出一柄小巧的宝石腰刀来。腰刀出鞘带出的锋锐光线直晃得时锦下意识般眯了眯眼。
时锦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微动,“红绮还是澜漪?”
颜子川的手指自刀柄根部那个镌刻的“颜”字上掠过,目色恢复了些认真和清明,“若时年这般唤你姐姐,那我合该也如此唤你一声儿。”
“时锦,”眼见着时锦忙碌,颜子川第一次敢唤她的名字,“你可知道,他在骆城已经有了夫人?”
颜子川听完她的话,不由得轻笑了声儿,他斜睨她一眼,只吐出一个字来,“傻!”
时锦正将马车上的花儿归拢起来。
“听尤远说,你以前偷往来行商的东西?”她沉默一瞬,却是提起另一件不相干的事来,“因着拿了那行商一个兔子吊坠儿,被你母亲很是训诫一番?”
顿了顿,她又道,“红绮也好,澜漪也罢,都是王爷送来的美人,他若想安王爷的心,自然要提拔这二人。”
话儿自然这般说,可一想到二爷与其他女子意态亲昵,心中的酸却还是一点一点涌了出来。
一样的刻字,一样的笔锋,她心尖微微颤动了下,往昔里许多刻意忘却的事儿便越发明晰起来。
时锦接过那柄腰刀,手指自那个“颜”字上抚过,眼前却浮现出时年身上的那块吊坠的模样来。
颜子川见她神情萎靡,颇是有些不解,“真正的喜欢,便如骄阳烈火,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歪缠在一起,只要想上一想,心中俱是万花盛开般绚烂。我从姐姐的话儿里,听不出太多波澜。可是真心喜欢他?”
“若是姐姐只是勉强与他一起,”他拿手支着头,一双眼仔仔细细瞧着她,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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