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悔卦金了?不若八两?五两!五两也使得!三两?二两?一两?五百钱?这、这不能再少了……”
她心下一慌,口中喃喃道,“夫、夫人不会又走丢了吧?”
时锦原以为这下子,那道人应是怕了,却不想他却是个嘴硬的,便是面对屠夫那沙钵大的拳头也不肯示弱,只身子缩缩着像个小鸡仔一般,瞧着竟是有几分面目可笑,“我李大仙的卦向来做准!你只道你家夫人有了身子,又、又岂知那孩子便是自己的?怕不是螟蛉产子,别有乾坤罢!”
时锦也双眸含笑,眼睁睁瞧着那家娘子变了脸色,又哭哭啼啼嚷上了,“天可怜见的!你这天杀的道人,便是连白的都抹成了黑的!小妇人从未得罪过你,怎的这般信口雌黄、杀人诛心!”
时年却往四周扫了眼,“阿姊呢?”
这下子,时年和凉舟面上也见了急,赶忙往附近找去。
时锦原正瞧着时年解九连环,忽听得身后不远处的喊骂声。
“幼、幼娘?你有身子了?”
“那是自然!”李道人脖子一扬,颇有些自傲道,“宫中的胡天师便是本尊的师弟,他那一身本领尚不及我!”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时锦的声儿便传了过来,“大师留步!”
时锦瞪眼,眼见着那道人快要汇入主路,她不由得喊了声儿,“十两银子一卦!道人可同意?!”
李道人挠了挠头,登时跑的更快了些。
这下子,闫屠夫快气死了,自觉颜面过不去,也顾不得那道人,径直拎了沙钵大的拳头冲向那个满口胡沁的莽汉子,“哪里来的野男人,竟敢在爷爷面前胡言乱语!今儿个自要将你打得你娘都认不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拐巷子转胡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孰料三人这般撕扯着,另一个男子也拨开人群闯了进来。
花楹也跟着望了望,“适才明明还……”
言罢,竟是转身便走。
委实被他烦得够呛,她眼也未眨,只开口言语道,“十个铜钱,不能再多了。”
时锦未曾听过“收魂咒”,只见他说的郑重,又唤出那符箓的名字,心下好奇,“何为收魂咒?”
两人三言两句便凑作一堆,互相打了起来。
时锦听过二爷说过宮里的“妖道”,日日里为天元帝炼制丹药。
这会儿听李道人竟拿那妖道做幌子,登时沉默了一瞬,“……打扰了。”
时锦不情愿般数出十个钱来,递到那道人掌中,这才又自袖中抽出她先时撕下的那张刻画着符箓的白纸来。
“这…这是……收魂咒?”
那男子生的莽了些,满脸的大胡茬子,瞧着也是个性情中人。
李道人听着这意思,身后的人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终于肯转过头来,“无量天尊!施主想算什么?”
尤其那个男子,眼见着是个身形高大的屠夫模样,这会儿正揪着那破落道士缀满补丁的道袍,怒气冲冲得骂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上回与我算卦时竟是口出狂言,直说我闫万三命中无后。可你瞧瞧,我家娘子已经诊出了身孕,可见你就是个信口胡言的骗子!今儿个咱家倒要替周遭百姓讨个公道,免得你再信口雌黄!”
时锦见他说的明白,心中添了几分犹疑,当下不答反问,“这收魂咒究竟有何用处?”
李道人沉默一瞬,慨叹一声儿,“此为昔日里道教祖师爷研究出来的咒术册子,老道也是一知半解,只知若是有未亡人心中执念太盛,便会以血为咒,招引亡魂不入轮回,重生一世,以淹心中执念。”
时锦愣怔片刻,小心翼翼问道,“那,那个重生之人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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