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容忍。
郑梉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明国如今正值虚弱之时,他若能统一大越,那么集举国之力,也有十万左右兵马,或许还可以从明国身上挖下一块肥肉来。
只不过这个念头太过吓人,对于被明国的实力压制了几百年的安南人来说,想一想都极可怕,因此他将之藏在内心之中。
福安府。
“咳咳……”
被安南人称为“佛主”的阮福源剧烈地咳嗽着,当咳嗽平息之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他今年已经是七十二岁,年过古稀,在安南人中,这个寿命算是长寿的。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至少,应该再活几十年,最好能耗死北边的郑梉。
他是二十二年前继立的,从此便一直在与北边的郑家争斗不休,先是郑松,后是郑梉。面对郑家的压力,他采取了一系列的军政战略:开费福港(即是会安),学习葡萄牙人的铸炮造船术,在灵江之南修建从大海一直延伸到丛山的长墙阻挡郑家。
在安南这个小国之中,他算是足智多谋极为狡诈的了。但他的狡猾,并不能挽住时间的脚步,他还是垂垂老矣。
次子阮福澜忧心忡忡地将药碗端到他的面前:“佛主,请用药吧。”
阮福源顽固地摇了摇头:“没有用……”
“儿臣再为佛主去延请明人名医,前些时日已经托一位明国商人去办了。”阮福澜道:“佛主请宽心,等明国名医到了……”
“没有用!”阮福源固执地道。
“佛主!”
“阿澜,给我说说外边的事情,知道我病得要死了,郑梉那个家伙,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佛主,外头的事情,有儿臣应付,佛主不必操劳。”
“我还没死,等我死了,就不必操劳,完全归你了。”阮福源哼了一声:“郑梉现在是不是调动了军队?”
“是,他调集了三万军队,号称十万,正在逼迫日丽海门,儿臣已经遣裴公胜前去迎敌了。”
听到派了大将裴公胜前往,阮福源摇了摇头:“公胜不是郑梉对手,阿澜,你要亲征!”
“亲征?”
“若我未病,自然是我亲征,但如今我这模样,你不亲去,如何能安定人心?”阮福源叹了口气:“可惜,不能与郑梉那厮再会于沙场了。”
“可是佛主,儿臣哪里离得开!”阮福澜急了。
其实他心中也明白,阮福源是无药可治了,而且寿命恐怕只在旦夕之间。他留在福安府里,万一阮福源有什么变故的话,他可以第一时间继位,控制中枢压服四境。
“你在担心你的兄弟?”
阮福澜默然不语,承认了父亲的指责。阮福源倒没有太多的悲伤,蛮夷之人,原本就没有太多的亲情,更何况他这种以枭雄自居的人物。他嘿嘿了两声,然后又道:“其实你只担心阿渶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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