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瞪大了眼睛,“认识我不?”
爆炸头没想到对方这么大的体格,马上就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结结巴巴,“你、你谁呀?有你啥事儿呀?”
老嫖嘿嘿一笑:“这些房子都是他的,他叫周疯子!”
爆炸头身子就是一僵,随后转身就跑,嗖嗖嗖——转眼就没了影儿。
两个人哈哈大笑。
周东北笑骂道:“这货明显就是来蹭酒喝的,搭理他干啥?”
老嫖嘻嘻直笑,“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不也是闲着嘛,逗逗闷子,哦对,电话的事儿咋样了?”
“等着吧,这两天就能迁过来!”
“啥号码呀?”终于能有电话了,老嫖兴奋起来,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好号!带三个8!”
“仨8有啥好的?”
周东北这才想起来,现在好像还不流行这个,“8就是发呀!”
“发?那不也是罚或者乏嘛!”
啪!
他抬手就抽在这货的后脖颈子上,“你个乌鸦嘴,会不会说话?”
“嘎哈玩意儿呀,真打呀?”
“……”
两个人在附近一家小吃铺要了俩菜,他叮嘱老嫖去物资局找谁,话该怎么说……
他一听是承包宴宾楼的事儿,兴奋的差点没蹦起来,挨了好几个白眼。
吃完饭,周东北骑着跨斗子去了将军背沙场。
将军背沙场位于河西湾西南方向,因为河道深,大河两岸又都是农田,所以这边的河坝很是低矮。
河坝两侧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多少年前就有的两条长长的车道,一跑车暴土扬尘。
这里的河沙质量中等,细沙有点泥,粗沙占比还不到50%,好处就是采挖和交通都方便。
走上低矮的河坝,就见沙滩上的铲车已经停了,杨历年他们都躺在树荫下休息。
开春后,周东北又从市建筑工程公司租了台铲车,王贵去了小兰河,派到这边的师父人也不错,都喊他大老张。
溜溜达达走了过去,大伙纷纷坐起来打招呼,笑嘻嘻地喊感谢领导视察。
周东北分了一圈烟,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奇怪道:“大头呢?”
杨历年朝北侧乱石堆那边努了努下巴。
他看了过去,就见大头盘着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汤圆似的大脑袋上顶了个铝锅,闭着双眼,两只手高高举起,掌心朝天……
“这嘎哈呢?”他问。
杨历年撇撇嘴,“练气功!”
“啥?!”周东北就觉得青天白日滚滚一个炸雷,雷的他外焦里嫩,
杨历年又说:“这逼也不知道抽啥风,最近迷上了气功,只要一休息,就在那摆姿势,说是要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那顶个锅嘎哈呀?”
“他说那叫信息锅,可以接收到宇宙的大气场,能够天人感应……”
我倒!
周东北忍住了笑,叼着烟走了过去,“张大师?张大师?”
大头睁开了憨厚的小眼睛,头上那口铝锅晃晃悠悠,遮挡着他淡淡的眉毛,看见是他也不惊讶,汤圆似的白胖大脸满是神秘,“感受到了吗?”
“啥?”
“气场!”
“啥?”
“我身边的气场!”
周东北左右看了看,这些家伙一天天什么都吃,大小便跑的也不远,气场没发现,绿头苍蝇倒是有一群。
“你看看……”说着话,他两只手开始缓缓挥舞,铝锅乱晃,脸上依旧挂着那神秘的笑容,“你看,快看,看这气场,已经形成了旋涡……”
那边的杨历年和孙广志他们都憋着笑,周东北扭过头喊:“七哥,他这样多久了?”
“至少一个多月了!”
“用不用我联系北安精神病医院?那地方哥们熟啊!”
众人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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