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中女人,却琢磨着想爬上九五之尊这张龙床,胆子虽实在是大了些,倒也不能说他错了方向。
只是恰恰太聪明,反要误了前程性命。
裴昭珩没再说话,只是忽然一手掌着贺顾的下颔,一手托住他后脑,将他按在殿门上,低头吻了下去。
贺某人本还有些拈酸的心思,此刻倒被他忽然袭击,弄得有些猝不及防,鼻翼间溢满的全是裴昭珩身上幽淡的檀香味,和揽政殿御案上常年布着的松烟墨的味道。
皇帝的唇是柔软的,亲吻的气息带着些许还未散尽的茶香,他一贯不紧不慢的从容,这个吻却难得的带了几分少见的急迫。
于是贺顾便也没了继续同他拈酸的情致。
灵与肉,从来是分不开的,心里倘若念想着,身体便骗不了人。
这座宫殿里,如今已没有哪处角落是贺顾不熟悉的了。
皇帝召见大臣的乌木椅太窄了些;乌沉木的御案虽然宽敞结实,却摆了太多折子,其实也不太好使,桌面还凉飕飕的冷背;在龙椅上的头几回,虽然刺激,但渐渐地也感觉不过那么回事,滋味也平平罢了;还有后殿的屏风底下、高高的书柜后面……
可贺顾如今懒了,站着,他是必然嫌累的。
最安逸的地方,还要数窗棂下的美人榻。
这里原是没有那方美人榻的,可斋儿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某日进殿伺候,在那瞧见了一方落在地上角落里的宝蓝色小方帕,顿时便心领神会
于是后来就有了。
此处是个好地方,雨天能听见宫殿朱檐上落雨掉下来一下下的啪哒声,甚有意趣,也能看见外头庭中一角绿意,可从外面,却瞧不见里头情形。
贺顾钻惯了牛角尖,是个死脑筋,虽然他自己总不愿意承认。
情动之际,又不知怎的想起那方才战战兢兢退出殿去的小内侍,便忽然埋头在裴昭珩白玉一般颜色的修长脖颈上啃了一口,等留了印子,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嘴,在皇帝耳边沙哑着嗓子,十分恶劣的低声问:“那小太监用过这里没有?”
贺某人明知故问,裴昭珩的呼吸便立时粗重了几分,他并没说话,只是身体力行的回答了贺顾的问题。
等到事了,贺顾已经累得不想说话,更不想睁眼了。
他心安理得的半睡半醒着,由着裴昭珩给他清理了身子,眯了一会,忽然感觉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等清醒过来,已经躺在内殿里的龙床上了。
他好像枕在裴昭珩大腿上,感觉他正拿着块什么东西仔细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忍不住翻了个身,抓住裴昭珩的手腕,半闭着眼瓮声瓮气道:“珩哥……做什么呢……该睡觉了……”
帝王的声音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无奈。
“头发湿了,若不擦得干净再睡,容易落下病根。”
贺顾“唔”了一声,哼唧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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