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爹。快点,给老太爷磕头!”
“拜见老太爷!”人们纷纷跪倒,朝着崔耕磕头。
崔耕见到凌十三等人的反应,才真正放心下来,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在一边待着去,本王和吴公礼有话说。玄琰,替我招呼一下他们。”
“是。”
杨玄琰把凌十三等人带走,其他人就在院外等候,崔耕和曹月婵将吴公礼带到了一间静室之内。
吴公礼倒也老实,一进屋,就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了。
崔耕和曹月婵一左一右,坐了下来,道:“说说吧,这些年聚丰隆的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尤其是去年,一千万贯钱,我相信你应该没有那么大胆量都吞了,说说,都是谁拿走的?”
“不敢欺瞒越王,都是王焊拿走的。”
曹月婵插话道:“王焊是谁?没听说过朝廷重臣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嗨,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朝廷重臣,单单是一个户部郎中而已。不过,他的哥哥不简单,他名叫王,如今官居户部侍郎。他有个表舅更不得了,是如今的户部尚书杨慎矜。
曹月婵冷笑道:“户部尚书,户部侍郎,户部郎中,怎么这户部里面都是他们家亲戚?我看这大唐朝廷是要完啦。”
“户部确实是他们家亲戚,所以……”
崔耕听到这里,才接话道:“杨慎矜我还是了解的,十分擅长理财。李隆基把羊毛工坊毁了大半,又要维持百万大军,要是没有杨慎矜撑着,国库里早就穷得能跑耗子了。”
“那王和王焊呢?”
不待崔耕回答,吴公礼就呸了一声,道:“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这俩人最不是东西了……”
吴公礼絮絮叨叨,将王焊和王干的那些坏事儿,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王除了户部侍郎外,还有一个兼职,户口色役使。这个差事,主要是核对百姓们的户口,并调节租税的。王在其中上下其手,不仅令百姓们的赋税增加了许多,还很是捞了不少钱财。
比如某地受灾,李隆基下旨敕免除百姓当年的税务。
王就说了,百姓们出产很少,朝廷不再征收实物当然是正确的。但是,这人又没死,他们该出的力气,总要出吧?往年征税,百姓们都是要将粮食布帛远送到官府的,既然朝廷不再收税了,微臣请求征收他们脚力钱。
李隆基一想,有道理啊,同意了此事。
王一方面征收巨额的脚力钱,一方面用这钱在当地购买因为灾年贱价出卖的贵重物品,最后征得东西,比百姓们应缴纳的赋税还多。
你以为这事儿就够缺德的了?这才哪到哪啊。王干的后面一件事,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呢。
本来按照朝廷制度,戍守边疆的士卒应该免税,并且这些士卒六年替换一次。
但是,守卫边疆的将领都以战败为耻,对战死的士卒都不向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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