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想啊,叔叔膝下无子,死了之后,这千万贯家财,可不就都是奴家和元宝的了么?”
崔耕摇头道:“王兄弟连赘婿都肯当,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再说了,你们又不缺钱花,杨崇义百年之后,那家财还不都是你们的?着什么急啊。”
“奴家也是这么对官差解释的,但是京兆府的衙役们就是不听,还请叔叔为我做主啊!”
“这样啊……”
崔耕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王元宝是自己结义兄弟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因为整件事太过离奇,从王元宝的角度来看,完全是一个丝逆袭记。
所以,这个故事已经被和尚们编成了俗讲,在京城内甚为流传。京兆府衙门内能没人知道?
最关键的是,自己担任京兆尹的时日不短,旧部颇多。莫说王元宝的嫌疑不大了,就是有天大的嫌疑,也得先知会自己一声再动手啊。为何会不管不顾的抓人?
他沉吟道:“到底是谁带人抓的人?”
“京兆少尹魏知古。”
京兆少尹魏知古?
因为京兆尹这个职司太过敏感,自从崔耕去职后,就是京兆少尹主持京兆府衙门的事务。换言之,现在魏知古就是京兆府衙门的最高长官。
崔耕对魏知古这个人有点印象,道:“他好像是相王的人,这可有意思了。来人!”
宋根海在外应道:“在!”
“带上咱们的人,跟本官走一趟京兆府衙门。”
“喏!”
崔耕现在虽然没啥实权了,但作为宰相,还是有五十名朝廷调拨的侍卫的。
一声令下,带着封常清、宋根海等人,以及这五十名侍卫,浩浩荡荡,往京兆府衙门而来。
守门的衙役一看是他,赶紧上前见礼,道:“参见崔相爷!”
“起来吧。”崔耕冷笑道:“你们挺出息的啊,把本官的结义兄弟都抓了!这还真是执法如山啊,本官可得上书朝廷,好好表彰表彰你们。”
“哎呦喂,这可跟小的没关系。”那衙役苦着脸,道:“上指下派的,兄弟们也不能不动手不是?”
“那你赶紧进去,叫魏知古出来见本官。”
“是。”
那衙役领命而去,功夫不大,在众衙役的簇拥下,走出四个人来。
“果然是你在捣鬼!”
崔耕一眼,就看见了走在最前的李隆基。在他身后,自然就是京兆少尹魏知古了。
另外还有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大概七十来岁,须发皆白,腰板挺拔,精神矍铄。小的大概二十来岁,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步履踉跄,醉意朦胧。
双方见礼已毕,崔耕问道:“敢问这二位是?”
那老者手捻银髯,轻哼一身,道:“老夫苏安恒,崔相,可曾听说过我这乡野之民的贱名儿?”
苏安恒的名字,崔耕当然听说过。
此人虽然没有任何功名,却以精研《周礼》及《春秋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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