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终于出言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话,“你们所说的宫归艳我是见过的。方才坐在棚子里的公子似乎和昨晚敲门躲雨想借宿的人有些相像。”
她整个人陷入了无限遐思之中。
“昨夜不是天黑路滑雨大看不清人么?”我疑惑。
“是啊。”
“你可不能因为二者都穿狩衣,就生生玷污别人的清白啊,三思三思。”
“是他没错了。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把如此怪异的衣服穿得这般风流倜傥,别说夜黑看不清人了,哪怕这俊脸被雷劈成了灰,我还认得。”默采有些不好意思了,红脸垂了头。
我心下了然。
莫不是他那晚借宿不成,所以心存不满一时怀恨在心,今日才如此痛下杀头。
如此险恶之事,如此叵测之人心。
不愧为邪派之首。
江湖啊……这就是江湖。
※※※※
可能么,宫归艳岂是这般小气之人,只怕别人是来叙旧的。娃娃啊娃娃,是你的冤孽桃花来了啊。
第七章屈辱的小狼子
如今惹恼了宫归艳这个大魔头,初赛都赛得这般惊心动魄,只怕往后勾栏的前途更为堪忧。
我摸了下瘸腿,悲秋了起来。
真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而我这个“英雄”当下悔啊悔,悔得我肠子都青了。
早晓得昨夜就该把他当祖宗牌位那么供着,让公子们轮番伺候他才是。
“疼得紧么?”风筝突然弯腰俯身蹲着,手搭在我膝盖上,仰头软语询问。
我怔上一怔,眉头皱起又松,“疼。”
话音刚落,便觉筝公子伸手握了我的脚踝,有意无意地捏了,猛然间钻心的疼痛狂袭而来仿若上刑一般,他却抬眸望着我浅笑。
我一下子委屈起来,嘴一憋,低头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思道:“……不太疼。”
筝公子对我的回答甚为满意,屈蹲着,将我的脚捧在手里,去了履袜,搁在膝盖,俊目细细打量,“若是不太疼就不用去请大夫了。我对接骨之事还是略懂一二的。只是不知你这伤……算不算骨折。”
看他这番情形,似乎打算将他的略懂一二付诸于实践。
我不免惊得皮毛都竖起来了。
而旁人皆是看一副戏的表情,兴致勃勃地望着屈蹲看伤的风筝公子与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
一时间众人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表情暧昧。
当下略微熟悉筝公子平日行事做派的人之中不乏有幸灾乐祸者,偶尔也有一两人对我投来怜悯的眼神。
风筝这个略知一二,我是有所耳闻的。
他通今博古,琴棋书画样样皆知,可对于这接骨之事却有着血淋淋的辛酸史。辛酸的不是他,而是勾栏后院里守门的小狼子。
小狼子是一只狗,却又不是一只狗。听闻是勾栏里喜欢捡七捡八的龟公在后山上碰巧“抱”回来的。
它初来的时候还只一小团团大,毛绒绒的一身,牙都没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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