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传来他沉凉如雪的声音。
宋清欢和慕白玄影忙快步跟了上去。
因着此事,沈初寒身上戾气重重,一路未发一言,只微狭了眼眸,似若有所思,眸底幽深,虽一片平静,却恍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宋清欢心中也是惊骇。
她没想到,此次临都之行,竟还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若真如沈初寒所推测的那般,萧贵妃刚下葬其尸身就被人盗走,如今已过去了十二年,就算要查,又该从何查起呢?
担忧地抬眸望一眼沈初寒,终究是做不到沉默,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郑重,柔声道,“阿殊,我知你如今心中焦急,但这种时候,我们不能乱了阵脚。”
沈初寒这才似从入定中回过神,看一眼宋清欢,勉强扯了扯唇角,轻“嗯”一声,没有多说。
宋清欢知他此时任何话都听不进去,便住了嘴,只愈加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希望借此能给他一些力量。
马车回了会同馆,亲自送了沈初寒回房,叮嘱他好好歇息歇息,不要多想,宋清欢这才带着玄影折返听荷院。
出了白芷院,天边恰巧飘来一大朵云彩,将剧烈的阳光堪堪遮住,地上陡然间阴凉下来。
宋清欢抬头望一眼暗淡下来的天际,眼中有深浓忧色划过。
这厢宋清欢和沈初寒心事重重,另一厢,同样有人坐立不安。
“当啷——”
临都一处,二皇子府中,传来清晰的瓷器落地声。
“殿下,殿下请息怒……”
房中,一侍卫模样的人正躬身而立,身子有几分颤抖。他的面前,正立着一袭流云紫锦袍的昭国二皇子,君彻。
“都是一群饭桶!府中日夜有人巡逻把守,这么大个东西,竟不知是何人送进来的?!”君彻看向那侍卫,脸色阴暗,怒气冲天。
“属下失职,请殿下恕罪!”侍卫不敢辩驳,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忍不住又看一眼那摆在书桌上的木盒,内心一阵翻江倒海。
君彻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底的肌肉抖了一抖,眼中现浓烈的嫌恶。
那盒子中,摆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断肢。
他看过了,那断肢的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刺青——
正是他那日派出去刺杀沈初寒的二皇子府死士的标志。
他的心底有几分发冷。
他派人跟踪了沈初寒,听闻他出了府,便派了死士埋伏在其回会同馆的必经之路上。
他知道那日沈初寒只带了一个侍卫,本以为能一举将他歼灭,却不想,那日之后,没有一个人回来向他复命,死士埋伏的那条巷子中没有任何痕迹,干干净净得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打斗一般。
而那日,沈初寒平安归府。
这让君彻的心底越发不安。
他派出的死士,各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沈初寒只有一个帮手,是如何毫发无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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