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滴溜溜的转,回来问他:“我丈夫脑袋出血,那就是被人打了呀!提刑官,你怎么能够红口白牙说瞎话呢?他被人打的脑袋出血,你还说他是病死的?你这要袒护司马光,也没你这么袒护的吧?”
卓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念在她受到精神刺激,说话不中听,也就忍住气。耐心跟她解释说道:“外伤性导致的脑出血跟疾病导致的是明显不同的,外伤性颅脑出血必然有头皮或者颅骨的骨折之类的伤害。但是我已经经过检验,没有发现头部有明显的外伤的痕迹。”
“而且这根破裂的血管不是在容易损伤的地方。所以完全可以排出外伤导致的脑出血的,更何况你也说了,他回来并没有身上受伤。也没有说过他被人打之类的经过。”
“他不说不等于他没有被人打。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当什么提刑官?”马氏吼道。
她公公一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道:“你这泼妇,又在撒什么泼?竟然敢跟提刑官老爷这样说话?你不想活了。”
马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卓然皱了皱眉,吩咐仵作把尸体解剖的情况记录在案。然后亲自把尸体缝合好,重新回复原样,再吩咐仵作把棺材订了,葬回墓地。随后起轿回城。
那马氏却一直在那哭喊着,跟在后面不停的骂。卓然只是充耳不闻,只有她公公一边在旁边教训儿媳,而且却毫不畏惧跟公公对骂起来。一路的热闹不非凡,卓然只好吩咐加快脚步甩掉了他们,回城去了。
到了城里,卓然去见了司马光。将尸体解剖的结果告诉了他,说他的堂兄是因为中风而死,不是死于谋杀。
司马光点点头,说道:“那马氏只怕不会这么罢休吧!我知道她的性格。”
卓然苦笑说:“是呀!她一直哭闹不已。坚持说她脑出血是被人打的,我跟她解释她也不听。”
“且不要管她,她爱闹就让她闹去。我已经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苏轼,她要再敢去登闻鼓院胡闹,就把她抓起来。——反了她了,家人收拾不了她,王法还奈何不了她吗?”
卓然说道:“还是不要这样。她毕竟丧夫之痛,神经有些错乱。”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所以一直迁就她。只是她越来越不像话。”
卓然跟司马光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走了。
随后几天,那马氏天天跑到登闻鼓院吵闹,说要告御状。卓然听说了,不竟苦笑,原来在宋朝也有闹访这么一说。宋朝这些官员可不像现代执法那么文明,她只要敢在大门口闹,直接就把她扭到了屋里关着。再闹,把她绑上,嘴里塞上棉布,通知她家人来领人。
这已经是看了司马光的面上。要是其他人,直接关进大牢里头了,啥时候不闹了啥时候再放。这马氏被家人领回去之后,第二天又会再来闹个天翻地覆。接着又被抓,然后家人又来领人,如此反复。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消停了,没有再来。苏轼这才舒了口气,又有些奇怪,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妇人突然回心转意,不再闹腾。
不过很快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马氏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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