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梅比乌斯博士对话之前,苏青安便明白着自己与伏羲存在着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之跨越的天堑。
基因改造的前路本是未知。
晋升太虚,迈入羽化态所能抵达的极限也早有定数。
即使此前,他并未深刻理解升维的概念与意义,也不清楚最终的道路都是如此,但却依旧理解两者存在的客观差距。
伏羲的羽化态并非一人的羽化态,她不仅能永恒常驻于此,还天然位于最接近阿赖耶识的顶层。
如今所谓的补完便是为了追求概念意义上的完整,让其真正抵达常驻阿赖耶识的境界。
升维,升维。
即使都位于一个层次,两者之间依旧拥有着无法比拟的距离。
初生的胚胎和已然成年的人类。
这便是生命层级一样,但所处周期不一样的精准案例。
可苏青安与伏羲的差距,却比这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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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他能从太虚剑气的上限与羽化态的概念精准摸透自己与对方的层级。
相比之下,对此并不足够了解的战士们兴许还能抱着乐观的态度进行看待。
可他不行。
苏青安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伏羲的对手,这是既定且无法改变的事实。
哪怕以完美的意义上进行极尽升华也好,哪怕拥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让自我补全也好,最终的结果无非是能支撑多久时间的差别,依旧无法改变最终败北,使得人类全灭的结局。
所以到头来......
苏青安想要抵达所想要的结局,至始至终都一直只有一个选择。
即——以燃尽一切为筹码,拨动灵魂天平。
此前所有准备的一切工序,无论是尝试学习灵魂态并转为唯心生命、晋级太虚、迈入羽化态、进行基因改造与升华乃至眼下的畸变升维,都是为了最终能将筹码累积至极限而服务。
伏羲曾问过,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任这种层级的畸变让末那识被腐蚀至剥落殆尽?
为什么任由自我的灵魂被扭曲至支离破碎的斑驳?
为什么宁愿以这种最低劣最不堪的姿态死去?
因为那道王座是畸变的源头,是基因改造升维道路与羽化态升维道路的结合,是灵魂与之愈发密切的融合现象,更代表了这份畸变的存在本身也能归于筹码的资格。
所有的所有,都仅仅为了这一刻的燃烧。
苏青安的肢体与躯干逐步斑驳剥落,那触及于灵魂天平之上的指尖寸寸溃散,化为飘落至其内的漆黑灰烬。
血与骨堆叠的王座塌陷,黄金和荆棘交织的锁链腐朽。
那以畸变姿态升维而出的行星级崩坏兽躯壳发出凄厉的悲鸣与尖叫,融入其内的末那识残骸将之定义为了筹码的一部分。
于是苍穹与大地之间,满是簌簌飘落的灰烬。
少年的残留的尸骸就这样端坐至由着尘埃堆积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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