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安作为曾经两次都陷入剑心险些破碎状态的亲身经历者,很清楚剑心破碎的理由为何。
第一次的接近破碎,是对未来的无望与深刻到扭曲自我观念的强烈动摇。
第二次的险些破碎,是对竭尽全力却依旧赢得悲惨结局的自我怀疑,乃至几乎寂灭的意志。
简单来说,强烈到颠覆一直以来三观的认知与长久的负面情绪冲击,以及任何足够颠覆常规自我认知更新迭代范畴之外的【自我】崩塌,都足够让恍若半身的剑心在刹那的拉拽下趋于破碎。
江溶月也很清楚这一点,她曾被师尊教导过如何才能抵达太虚之境。
对于心境抛却掉那份残缺外最初就极为优秀的她而言,只要拥有清晰且稳定的自我认知便能自然而然地渐进至太虚之境。
若非这两人直接人间蒸发了五年的岁月,想来以她原先的进度如今已然进入太虚。
故此,少女也很明白剑心的意义以及它会破碎究竟代表着多么深刻的问题。
这意味着对李师师来说,江溶月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是她【自我】当中不可缺少,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简单来说,少了自己不能活。
而此刻蜷缩在江溶月怀中的李师师忍不住将脑袋埋在了胸前山峦的更深处,她的面色染霞,唇瓣轻抿,睫毛都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显然是被这种当面分析自己心理活动的社死现场感到了极为剧烈的羞耻感与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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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波三折且不提,为什么自己还在被苏苏公开处刑?
虽然很想一口气跳下来把某个人的嘴巴摁住捏脸,但她还是选择了忍辱负重的继续隐忍。
因为......现在要是不装了不就更尴尬了吗?
所以摆在她面前的便只有继续装睡的道路,否则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逃避可耻但有用。
苏青安望着这人悄悄将脸蛋埋在江溶月胸前的模样,却还是眼尖地发现了对方染红的耳尖,心中不由感叹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被满足的恶趣味在这十几分钟里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身边能与之进行类同对话的,已然寥寥无几。
经历了两次重启后,以往的人际关系与友人都埋藏在时光上下的细沙之间,永久无法进行所有的交接和吻合。
若这个世界没有赤鸢,他依旧要过着禹禹独行的时日,等待着不知会以何等方式抵达的死亡。
少年想自己其实似乎越来越不贪心了,若是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必然无法接受注定会由于寿命而永久分别的相识相遇。
可事到如今,他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更明白这对于李师师而言却并非多么令人难过的一件事情。
这只是普通人理所应当应该去度过的完整的一生,只要过得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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