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色有些呆住了,怔怔地被他牵着向前走。
眼下不过孟春时节,天气算不上暖和。她一路拿着各种小食吃个不停,手在夜风里吹得冰凉。
此刻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暖着,却觉得微微有些麻痒。
被他牵着走出了十几步,阮秋色才像是回过神来,忍不住去看他们交握的双手。
莹白如玉,五指纤长的是他,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有些发红的小手包覆得严严实实,说不出的踏实妥帖。
阮秋色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快了些。
“王爷,那我们要假扮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有始有终啊?”她抬眼去看卫珩,小声地问了句。
卫珩被她的声音一惊,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轻咳一声道:“……等逛完了这里。”
然而直到他们走在了回客栈的路上,卫珩也没有松开阮秋色的手。
阮秋色一路上偷瞄了他无数次,也没从他目不斜视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是想案子入了神,忘了手里还牵着她吗?
忘了也好,阮秋色暗暗偷笑。反正这样的亲密,能多一刻是一刻。
就好像是,偷来的欢喜。
卫珩帷帽下的面容平静无波,内心却是波澜壮阔。
赶、紧、松、手。
理智在无声地呐喊,从夜市门口到现在,已经喊得声嘶力竭。
然而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不仅丝毫听不见主人的心声,反而还将掌心的小手握得更牢了些。
恪守礼数,信守诺言的宁王大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以“假扮夫妻”这个蹩脚的借口,硬生生将人家小姑娘的手牵了一路,直到进了客栈,上了楼梯,站在了阮秋色的房门前面,还有些不想松开。
说好的克己守礼,不会逾矩半分呢?
宁王大人攥着姑娘的小手,站在人家房门口苦思冥想,该如何给自己自相矛盾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爷,”阮秋色眨巴着眼睛看他,眼里似有些担忧,“案子很棘手吗?”
卫珩内心正在天人交战,听到她这一句,便有几分讶然:“为什么这么问?”
阮秋色举起他们交扣的十指摇了摇,笑得眯起了眼睛:“这一路上你想案子入了神,都忘记把我松开啦。”
卫珩有些愣住了。
他遍寻不着的借口,她一早便帮他找好了。
阮秋色见他怔怔地盯着自己,以为他是觉得不好意思,赶忙解释道:“我知道王爷很守礼节的,是我故意没提醒你,想多赖你一会儿。”
卫珩听她将自己的小心思说得这般坦荡,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会有这样坦诚直白的女子呢?有几分喜欢便悉数说给他听,还总是暗戳戳地投怀送抱,被他寻着借口牵了手,还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
他低垂着眉眼看她,觉得她实在是有些傻。
那傻气像个针尖儿刺在他心口,让他细细密密地疼。
“嗯。”卫珩低低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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