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睡觉的品格也还行,不打呼噜不乱嗷,也不像老鼠一样咯吱磨牙。
想想这人平时还算衣冠楚楚的样子,不会连睡觉的礼仪都学过吧。她自己有时候不是流口水就是横跨亚欧大陆,搞得再大的床都不够自己折腾。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所以梅枚薇很想看看濮阳洲流着哈拉子的损样儿;或者她可以给那张冷酷的冰山脸上增加一点活力,画个王八什么的。
梅枚薇臆想了半天,才阿q般战胜自己的恶趣味。她很威武地对着虚空挥舞了下左拳头,恶狠狠地嘀咕道:“小子,算姑娘我善良,放你一马!”
君子不趁人之危,虽然自己是小女子,她也是不屑欺负一个手脚无力的睡死人。
二楼的阁楼是比较冷,不一会儿她的毛拖里已经没有一丝温度。梅枚薇催促着自己手脚麻利点,好赶快返回去。
她轻手轻脚地挪动,借着微弱的视线,顺着床沿边儿,很顺利地就摸到床尾。
她花了点力气扯开被子的一角,伸手进去,把濮阳洲踢到外沿的那只水袋拖了出来。
果然,水袋已经凉透了。
等她再次刚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手背突兀地就碰到了一具火热的肉体。
她吓得手一抖,惊慌中直接拽着毛巾就闪电般缩回来,火烫的水袋掉在了里面。
只听被窝里一声闷哼,濮阳洲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弹了起来,快如火箭,“啪!”的一声就精确地按上了墙上的开关。
与此同时,梅枚薇也吓得魂不附体,她“呀!”的一声就跌坐到地上。
屋里骤亮,强烈的光线,让梅枚薇条件反射般捂着了眼睛。
只听见一个咬牙切齿的低吼声:“你干嘛!要杀人吗?”
梅枚薇透过指缝,心虚地瞄着眼前的男子。
他全身精光,就一条省布料的黑色小裤衩挡住重要部位,姿势怪异地站着。
不仅如此,他还双目圆瞪,龙眉倒竖,冷峻的脸此刻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视线再往下移,他单手捂胸,胸部肌理分明,只是被烫伤的部位,皮肤比涂了胭脂还红。
濮阳洲疼得呲牙咧嘴的,不住地吸着冷气,窘态十足。
梅枚薇又惊讶又愧疚,接着她的耳朵一热,连忙撇开眼睛,声若蚊蝇般解释道:“呵呵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睡床尾,我只想给你换个热水袋。”
濮阳洲低咒一声,拉过床头的衣服胡乱套上,不顾自己的胸口还火辣辣地痛就跳下床,赶紧把梅枚薇扶起来,安放坐在床边。
梅枚薇偷偷地瞄着他脸上的变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对方海扁。
毕竟她没有把握这个男人,在极度生气下,会不会有暴力倾向。
“那个,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句话啊,我已经说过我是不小心的,即使我有罪,也是好心在先,死刑也应该改无罪释放。”
濮阳洲捂着胸口也旁边坐下,低低地说道:“想不到你的国家,刑法这么简单。”
梅枚薇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听见他说话,顿时松了口气,说明事情还有得商量。
她问道:“那按照你的国家,要拿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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