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大有一点“知己相逢”的味道,拉开的话匣再也关不起来,又接着说道:“其实,太子也不希望杨慎矜就这样被右相残害,但却无能为力。”
王烁轻叹了一声,“右相奉旨代政,他现在就是圣人的身外化身。谁都无力与之抗衡。”
“是啊!”岑参叹息了一声,说道,“至从皇甫惟明案与杜有邻案之后,太子再也无力与右相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右相,一个接一个的残害我大唐的栋梁之才。把我大唐的朝廷,变成他独断专行的私属衙门。”
王烁点了点头,心想,这世上最想扳翻李林甫的,应该就是太子了。
身为大唐的储君,未来的皇帝,这些年来太子真是受够了李林甫的窝囊气,连“休妻”这种事都干了两回。
怎么忍?
想到这里王烁突然一醒神,凝眸看着岑参,“岑先生,莫非是来给东宫,当说客的?”
“非也。”岑参笑了笑,“其实,岑某自己都要离开东宫了。”
“为什么?”王烁问道。
岑参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是太子本人,亲自劝请我离开的。”
王烁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岑参双眉紧皱,“太子说,东宫似危墙,东宫如死潭。越是人才,越不要接近东宫,否则就算不被残害,也有可能会被耽误。”
王烁问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岑参眼睛一亮,神采焕然,“我想去河陇投靠令尊,效力于王公麾下节度幕府!”
“糊涂!”
王烁轻斥了一声,“东宫旧僚投奔我爹,那不是摆明告诉天下人,东宫在与边将勾结吗?”
“呃……”岑参轮了轮眼珠儿,面露苦色,“但我真的会辞去东宫的官职。我也是真心投靠令尊,与太子无关。是我自己,想在边关的军队里有所作为。”
“岑先生。”王烁正色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这么浅显的道理,就不用我这个读书很少的武夫,亲自来教你了吧?”
“也是,也是……”岑参轻轻的长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说实话,岑某也确实是对京城的官场,有点失望了。否则,就算太子亲自劝我,我也不会甘心离开。”
王烁笑了一笑,“京城的官场,有那么令你失望吗?”
“恕岑某说句大不敬的话。”岑参道,“寻常官员,想要在京城的官场上长久的立足,以么昧起良心,要么投靠右相。或者,二者兼选。”
王烁仍是微笑,“那你说,我选哪样的好?”
“王公子,自然不是寻常的官员。”岑参道,“你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与右相抗争到底。”
王烁不由得心中微微一亮,看来这个岑参不止会作诗,他还见微知著,头脑清醒得很。
“似岑某这等,恍若无根漂萍的庸俗小吏,要么浑浑噩噩的虚度时日。要么,就只能远走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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