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卫饶是胆大,也眼睛一翻骇晕过去。
天启身子晃了晃,瘫坐在地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吕维敛容,双手负在背后,握成拳头:“信王如何遇害?”
“我也不知,我弟与伴当太监王承恩一同悬梁,事发不久,我就把他带到真人这里来了。我弟内侍都已J付诏狱,具T能审出什么……朕也不知。”
天启脸Se惨白不抬头,身子微微颤抖着,语腔也有颤动。
到底是谁杀了信王?
传说中东林黑手?没道理的,杀掉信王对阉党之外的人没一点好处!
阉党?就阉党那弯曲的脊梁骨,有这么大狗胆?
还是说那帮图谋政变的都察院御史、锦衣卫联手G的?
他们图什么?暗杀目前皇位第一继承人,这么大的事情更没和自己通气,没道理呀!
难道说有人要栽赃给自己?还是说要拿信王的脑袋警告天启?
吕维眉头紧皱,心中烦闷无比,这和自己做的梦有没有某种关系?
吕维沉思不语,天启握拳挥臂,语气不善:“真人,可能招来我弟魂魄?即便不能复生,朕也好问个明白,报此血仇!”
怎么招?
道天内六个人口名额已满,信王就是有符诏在手,他也无法凝聚灵魂来道天转生!
等待信王的,唯有魂飞魄散。
或许一缕灵魂已被洗练G净只剩下纯粹本质,会成为下一个舍民的聚生原材料。
吕维摇着头:“我未赐他符诏,他已身死魂消,神仙难救。”
做淡漠神情,吕维说罢转身走向八卦锁龙井:“皇帝节哀。”
天启面容哀伤,一声长叹后离去。
八卦井边,吕维伸手拘水,冰凉泉水洗脸,心绪稍稍镇定。
信王竟然就这么死了?
未来那么重要的一个人物,今后的崇祯皇帝就这么没了,刚见过一面就死了,实在让他意外。
不会再有大明崇祯皇帝了,可供自己选择的余地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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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张平安进入道天,面带犹豫:“道主,仆听宫人传言,说信王言语无状冒犯了道主……仆以为有人授意中伤、诋毁道主。”
“还有这种事儿?”
吕维是真的奇怪:“你觉得撒布这种谣言,谁最能获益?还有,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散播流言?”
“回道主,仆思前想后,不认为有人能获益。散播谣言者,除非其同党说漏嘴,否则短期内很难查出源头。”
张平安说着抬头:“信王之死影响深远,仆以为道主应引以为鉴。”
“引以为鉴?”
“是,仆以为道主过于亲和,使皇帝生出可欺之心。先是借文震孟祖上文信国公之力,又旁敲侧引袁枢之父故事屡屡试探道主,原因就在道主举止亲和,不知拒人于外。”
舆论普遍认为文天祥位列仙籍,袁可立又是出了名的崇道,未出名之前袁可立就有吕祖座下童子转世的传言。
文震孟这个状元公被吕维J句话弄得神魂颠倒憔悴恍惚告病辞官,袁枢这边则被一口气拉到船上,至于吕维与吕祖之间的关系,袁可立与吕祖之间关系具T如何,吕维也始终没给出一个准话来。
“亲之,则不逊。”
张平安态度鲜明:“道主慷慨大度,不以繁文缛节为重,就使得皇帝生出轻视、可欺之心。不止是皇帝,凡熟知道主秉X者,多敬而不畏,外恭内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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