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已经出现。
就如bàozhà,大概知道的大致过程,也知道结果是什么,可详细去计算、记录这个过程,就得专业人员进行全面观察。
现在随着卢象升遇刺,这个bàozhà已经启动,参与者、旁观者,谁都不知会炸出怎样的火花!
吕维、天启、魏忠贤、顾秉谦、田尔耕、周应秋、周道登、毕自严、陈仁锡……谁都不知道这场碰撞引发的火花引燃的huǒyào桶,究竟能炸出绚丽烟花,还是会彻底崩毁一切过往?
能施加影响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偏偏一个不起眼的因素在今日爆发了。
秉笔直房,偏厅里,魏忠贤正左右踱步,顾秉谦垂首坐在下首,冯栓进言:“义父,御马监向来归义父节制,出这么大事儿,我等唯有一死。”
“你待如何?”
魏忠贤压低声音,眉目狠厉,指着墙壁:“你这话再大声些,就能传到皇上耳朵里。”
顾秉谦轻咳两声,缓缓起身来到魏忠贤身边:“厂公,今退则万劫不复宗族俱灭,进则能匡扶社稷再造山河。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亡命一搏!若是福缘深厚,今后也能位列仙班,与世同存。”
以往也就算了,皇帝一句话,大家都得死。
现在还有仙家这一条退路,运作的好还能有大机缘,谁愿意老老实实去死?
“厂公,后宫诸妃止有容妃有孕,即将临盆,此天授厂公之机也!若迟疑,我等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是啊义父,咱们扶新皇登基……再全力侍奉仙家,数遍天下谁敢与义父交手?”
冯栓可不想死,更不想丢失眼前这权势富贵:“这天下权势不要也就罢了,蒙仙家器重,咱们能在天界做些洒扫、耕种的粗活,也是百世之幸啊!”
他跪倒在魏忠贤膝前,抱着魏忠贤大腿,仰头:“义父常说仙家秉性宽和是好说话的,皇上一步步逼着义父做得罪仙家的活儿,摆明了是怕仙家看重义父才干!依儿子看,徐光启、周道登这两个人哪能比得上义父一半儿能干?天司交给义父来管,哪里还会乌烟瘴气鬼祟横行?”
顾秉谦
也颤巍巍上前跪拜,发须皆白:“厂公亦是有儿孙的人,难道忍心看着他们被人在襁褓之中活活摔死?我等秉政以来虽典明刑纪,却未牵连家人……再说,老朽顾氏江东大姓,事败死我父子而已,不连累孙儿妻小,可是厂公已有公爵,侄儿并有侯爵……哪能善了?”
顾秉谦又看已经淌泪的冯栓:“纵然事败,小冯亦罪不在死,永不叙用而已。我二人尚有退路,为厂公而谋愿做大逆之事,再三恳请厂公圣断!”
冯栓哽咽着:“义父,今刀枪在手正该杀贼自保,岂有自缚手脚引颈就戮之理?”
魏忠贤长叹不已,心腹宦官李朝钦趋步而来,脸色仓促不安,附耳低声:“厂公,容妃娘娘滑落地面,已然早产,容妃娘娘出血极多,母子难保。”
“呼~”
长舒胸中浊气,魏忠贤眯眼:“谁干的?”
“是降雨后地面湿滑……并无他因。”
“这话你信,咱不信。”
魏忠贤胸中怒火燃烧,脚从冯栓怀里抽出来,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儿白玉章递给李朝钦:“找到曹承恩,把这个交给他。”
李朝钦匆匆离去,魏忠贤搓搓手:“有人要绝我等的根,这事儿既然开了头,早就跟死拼到底!”
“义父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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