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不对。
苏芩牵着苏蒲的小手,走在宽长街道之上。她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大男人,黛眉轻蹙。
这三个大男人,除了方才与她一道出来的陆霁斐,多了郴王和夏达。
那方才站在书画铺子前头说话的,就是郴王。
郴王手中拿着一幅画卷,还有方才那让做糖人的老婆子做的一个精致美人糖人。美人穿一袭掐腰袄裙,外罩一件缎面大氅,迎风飞展,青丝摇曳,脸上覆一层面纱,上头那双眼,珍珠白玉似得圆润好看。
“姀姀。”郴王开口,面带笑意,他将手里的糖人递给她道:“那摊贩子手艺不错,你可要尝尝?”
苏芩垂眸,看一眼糖人,慢吞吞的伸手接过。
郴王面上笑意更显,他侧眸,看一眼紧抿着唇瓣的陆霁斐,正得意间,欲说话,掌心里就被塞了两个铜板。
苏芩道:“这个糖人做的真是精美。”说完,苏芩将其递给苏蒲。
苏蒲垂涎的直流口水,“吧唧”一下就将这糖人的脑袋给咬掉了。
苏芩摸了摸脖子,觉得有些凶残,没看,继续牵着小家伙往前走。
晚间的项城依旧热闹的紧,苏芩牵着苏蒲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三个大男人。先别说戴着面罩的陆霁斐,就是那郴王和夏达也吸引了不少项城女子的目光。
项城女子大多性情开放,身形也比皇城女子丰腴些。她们擅行马上功夫,行事间颇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虽有人偷觑着看郴王和夏达,但那些女子更多的目光却是落在陆霁斐身上。
陆霁斐虽戴着面罩,但整个人的气势却跟旁人十分不一样。那股子桀骜之感,致命的吸引着项城内的女人。
郴王与陆霁斐并排走在一处,他负手于后,声音清雅的开口,“今日项城郡王出城相迎,怎么没瞧见陆首辅?”
陆霁斐眼不错的盯着前头的苏芩,眸色不变道:“身子抱恙。”
“哦?抱恙?”郴王上下打量陆霁斐一眼,“本王瞧陆首辅可好的很呢。”
“是嘛。”陆霁斐不咸不淡道:“伤在心,病在身,郴王殿下又不是太医,这种望闻问切的事,就不劳郴王殿下大驾了。”
陆霁斐说话的语气,总带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睥睨嘲讽,郴王暗眯起一双眼,不怒反笑道:“陆首辅觉得项城郡王此人如何?拥兵自重,实在是咱们皇城大患呀。”
“郴王殿下多虑。”陆霁斐面无表情道:“项城郡王无子,只一凤阳县主尔,现在才是豆蔻年岁,殿下何惧?”说到后头,男人侧头,看向郴王,细薄唇角轻勾起,似在嘲笑。
郴王掩在宽袖内的手掌暗暗蜷缩起来,他知道,陆霁斐在嘲笑他竟会惧怕项城郡王这个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
不过这疯狗说的也是,项城郡王无子,这无子的人,又怕他做什么呢?
郴王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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