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是,你若真是刺客,我们大人早死了。我一直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本事这样大,把先生伤的这样重?”
凌彻摇头,淡淡的盯着手中的干粮,“或许,是值得相信之人的背叛吧!”
“师父,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常忆察觉到一丝异样。
凌彻呵呵的笑了,“恩,隐约记起来一些事情,你的那个过肩摔就叫我印象深刻。”
“那也不是我的错。”现在想来不免惭愧,但还是很在意的盯着凌彻问:“师父真的打算去见我们大人吗?”
“你担心我,还是担心李大人?”
“当然是你啊,而,而且,若他真有个什么计划,我也会很为难的。”这是常忆最怕的。
帮李三才,对凌彻就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帮凌彻,那就是不忠不义,对不起李三才的知遇之恩了。
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常忆十分确定,凌彻绝不是坏人,所以更多是担心他。
凌彻会心的笑了,这小丫头终于相信他了,真不容易啊!
“你把你们李大人想歪了,他的手段从来都是针对贪官污吏,不会针对我。”凌彻弹了下常忆的脑门,笑呵呵的对千鹤说:“千捕快不必为难,你如实回话,就说凌某明早一定登门拜访。”
那晚,常忆倒在床上辗转难眠,望着打地铺已经熟睡的凌彻,隐隐的担忧。
翌日,书房。
李三才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忙碌,而是站在窗口,愿望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花白的头发在朝阳的照耀下,很醒目。
凌彻推门而入,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彬彬有礼的问候,只是那么冷淡的望着李三才,面无表情。
李三才听到动静也没有回身,负手而立,似是早就有所准备了,淡淡的开口道:“凌先生,老夫该如何称呼你?呵呵,又或者,老夫问错了,应该请教凌先生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大人如何就断言我是有公职在身的人?”凌彻冷漠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底透出戒备之意。
看来,他猜得没错,东厂的人已经展开过行动了,想必,他们在宿州的那几天,李三才已经和他们过过招了。
“先生聪慧过人,为人内敛低调,又沉着冷静,遇事果断不拖沓,这般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定然不是东厂那等宵小之徒。”
李三才没有点名凌彻身份,凌彻既没反驳也没承认什么,只是笑意淡淡的看着那个背影。
没有回答,不代表没有答案。
李三才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清楚,迷茫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异常,缓缓地转过身把藏在袖口里的账簿漏了出来,“老夫自认为做事无愧于天地君王百姓,如今有件不得不般的案子,只想问凌先生一句,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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