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寒哑然无语,心知不妥,但是不知如何推辞。
年心兰催道:“还请钱格格收下吧。我尚有事务要去前院同福晋商议呢,莫要再推托了,可好?便是你有心不要,也自同王爷禀去,却不要让我为难呢。”
她既说到这个份上,楚笑寒也只能无奈收下,心中暗忖定要寻个机会,拜托雍亲王还转了这玉器给年心兰,绝不能给有心人留下找茬捉错的空子。
怎奈这主意虽打得极好,可惜实施起来却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这雍亲王若不是他自个儿想见你,一个府邸格格,又哪里能说见,就见到王爷了呢?怕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都没这份想见就见随时得见的能耐……
转眼就将近五月,这雍亲王府的钱兰欣格格——钱佳氏,就随着皇帝巡幸塞外的庞大侍从队伍从京城一道出发了。
但是两拨人马在出京北行一段距离后,在御道上分道扬镳了,皇帝他们还要挥军北上,而楚笑寒则跟了雍王爷一行人转道向东前往热河府的狮子沟离宫。
再一次离开京城,前往热河。
回顾这数年来的辗转往复,从四爷府到紫禁城,又从紫禁城到热河行宫,再从行宫复还京城,又从宫中回到四爷府……而今,却又再从四爷府发回热河。周转还回,好生颠沛。
就算还未到流离的程度,却也早算是命犯驿马星了吧。
自己,真的命犯驿马吗?
也许是真的。
深夜,在御道行营,这样一个初夏燥热的晚里,委实睡不着觉。
楚笑寒在帐内床上翻来覆去几回合后,终究还是披了衣衫,下了床榻,走出营帐去。
月下星前,独自孤单。
一个人坐在营帐后,万草丛中的一块石头上,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淡紫色的车前草花,一朵朵,小小的,有五瓣花瓣的花朵,只比满天星大了少许,分外精致小巧。
一眼望去,满目星星点点。在清亮晕黄的月色下,可以看到成片成片的点点紫色,笼着月光,悄然立在翠色铺毯上,渐渐感到夜风之凉爽凄美……
月落长安。魂归楼兰。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一切都相同吗?
沉沉思索了一会子,却觉得莫名郁卒起来,便使劲赶走自己脑海里的莫名情绪,尽量去想些别的无害的事儿。
只是,脑中不受控制地萦绕着白天的情形。
当时,正要分道。
感觉到车外一时的骚动和纷乱,便掀开马车上小窗的帘子,探头出去瞧。这一瞧不要紧,便就触目一个藏蓝色的人影,他身穿正蓝旗的戎甲盔袍,斜跨强弓和箭囊,手执缰绳,霸气威风地骑在一匹头大身粗,背腰平直的栗毛马上,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身形较之以往也略有消瘦……
竟是八爷。
确实,这次皇帝巡幸塞外,八爷也在随行名单。
自打良妃没了后,康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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